云雾缭绕,暮色阴沉。
夜晚的来临,让这座山变得更加死气沉沉,阴深可怖。
阴雨还在无声的飘落,雾气愈来愈浓烈,伸手不见五指,如有两人在这天气走动,一箭之距便看不清对方的一举一动,朦胧不清,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。
也许是山中凄凉气氛的渲染吧,不安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,愈演愈烈。
“我去,太困了,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无法入睡吧,困死劳资了……”李毅怨愤地咒骂着。
“哈切~困死了,夜里大家都睡觉了,应该不会有什么偷袭出现吧,我小眯一会,也没什么吧,嗯。” 李毅坐在自己垒起的石头上侥幸的想着,弓着背,双膝压着大腿肚,双手拖着腮帮,睡意朦胧。这种姿势不禁让人想起了法国雕塑家罗丹的作品:《思想者》,可是李毅的滑稽姿势与人家的比起来,那恐怕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了。
…………
“沙沙”,忽然李毅听到那边草丛有声响,他握紧粗树干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,抡起粗棍就是乱砸一气,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懑。
李毅倒退几步,摆着向前冲的姿势,眼睛冒出了愤怒火花。等我蓄力,然后扑过去,就不信抓不到发出声响的东西。李毅已经做好准备,是的向前扑过去的准备。
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李毅双腿弯曲,突然跳起,在空中摆出超人飞天的姿势,然后……狠狠的摔在草丛里,随着李毅落地,他的惨叫声从他口中冲了出来:“啊!”
万万没想到的是,灌木丛后面不是凹凸不平的山地,而是——山沟。李毅刚落地,还未平息,然后又滚落坡底,像一个圆柱水桶一样向坡底滚去。
待到李毅回过神以后,发现自己已在这坡底昏迷多时了,裸露的皮肤都有被蚊虫叮咬的痕迹,李毅气急败坏道:“劳资活了二三十年了,还没遭过这份遭罪呢,倒了血霉了,我去!”李毅揉着被咬的地方“哎哟~哎哟,痒死劳资了。”
李毅揉着摔伤的地方,这边还暗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。
忽然李毅看见某处坡上灌木草丛后面隐隐约约有几处光亮,依照以往的经验,那应该是篝火,还不时的冒出一股股的浓烟。李毅感到非常困惑,邹着眉头:“咦,按说不应该啊,这怎么会有篝火?”李毅缓了缓气,稳定了自己的气息,还能勉强听出火光那边有人说话的嘈杂声。
生存还是毁灭,去还是不去,这让李毅非常犹豫不决。
李毅根据声音判断那应该有十几个人,如果是敌人,那么我一个人必定寡不敌众,肯定玩完儿。如果是友的话,那就另当别论了
“切,怎么可能是友。”李毅打断了自己的想法。
正当李毅纠结时,忽然那边的火焰有旺了几分。李毅便狠下心: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,管他呢,但愿劳资命大。”李毅站了起来像发火光的地方摸索前进。
李毅距离火光已经很近了,他趴倒在地,匍匐前进。当他来到灌木草丛时,他便小心翼翼地剥开木丛,动作非常慢,生怕引起注意。李毅无奈,老子虽然文化不高,但生来堂堂正正,哪像今天,跟老鼠一样,鬼鬼祟祟的,太TM的不像男人了。
当他扒开木丛,李毅惊骇了。毛骨悚然的感觉,顿时扩散全身。李毅现在色若死灰,不知如何是好。
只见前面处,数十人围在篝火旁,跳着不知名的鬼舞。
他们都是男性,身材个个魁梧无比,除了下身遮掩外,全身如纹身一般,都画有鬼咒符文,粗糙的手中紧握法杖,上下挥舞着。在他们庞大的身子上,一个头不时的摆动着,企图逃离,巧小的头和那魁梧庞大身材很违和。面带鬼神面具,头发蓬杂糟乱,他们鹰鹫般的眼睛,因面具变得更加诡异阴恶。
他们前边有一个祭坛,上面站着身披虎豹貂皮的大祭司,仿佛原始人类,他手里挥舞着莹绿色火焰的法杖,一边还含糊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。
让李毅胆颤的并不是这些人,而是他们身后的祭品。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刻满诡文的木桩上的人,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李毅一眼就看出了此人便是一向都不怎么合群的杜宇空。他的两边分别站立着诡异的面具人,各自粗鲁的拽着他的并未束缚的胳膊,随后将他的胳膊硬生生从身体上撕扯下来,眼中没有一丝的波动。他们恭敬的用双手将撕扯下的胳膊呈现到了大祭司面前,大祭司郑重的接过来,转身把血淋淋的胳膊投入了篝火中。
祭司将事前准备好的装有淡黄色液体的器皿虔诚的交给了面具人,面具人却转身毫无犹豫的把液体泼向杜宇空,只见液体到达之处,迅速的被腐蚀,已然奄奄一息的杜宇空身上皮肤无一处完好,他已经血肉模糊。
李毅惊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,已经没有什么词语可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。此刻,他只想从这里逃离,远离这血淋淋的一幕。
突然,他的动作仿佛按了暂停键一般,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后一股阴风袭来,顿时脊背发凉。他缓慢的将头转了过去,心里一颤,他身后不知从哪冒出一个浑身发散出阵阵阴气的面具人。李毅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,越发现他已被面具人提到空中。李毅下意识的伸出两指猛地像身后仅露出两眼的面具人戳去。
趁着面具人注意转移在他的被戳痛的眼睛上时,李毅趁这机会,连滚带爬地向营地奔去,一直拼命跑没有回头,一路磕磕碰碰,但是李毅不敢怠慢,继续跑着。
跑了许久,李毅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后面的喊叫声。
李毅扒开灌木丛,让他更加万万没想到的是,营账周围全是血。虽说营帐,但早已坍塌。
尸体纵横,血流成河。
尸体被砍的早已面目全非了,在这些尸体中间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,全身是血,但并不是她的。
李毅倒吸冷气,定眼一瞧,映入眼帘的不是血,不是尸体,不是血淋淋的人,而是此人手中的大砍刀,砍刀泛着寒光。
只见那个人缓缓扭过半张侧脸“李毅,你终于来了。”
李毅听见这沙哑而又带有阴恻恻的声音,让李毅毛骨悚然,看着前面的人“是,是悦馨吗?”
只见悦馨转过身来“是啊,是我。”
“为什么,为什么杀了他们,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干的。”
“是我杀死他们的,用这个砍刀杀死的。”
“虽然刚认识不久,但为什么杀死他们。”
“用这个刀杀死了他们,我也要用这个砍刀杀死你。”
李毅听见此话,瘫坐在地上,口中还重复着“为什么,为什么。”
悦馨走到他跟前,抡起砍刀就去了李毅的首级,鲜血溅的悦馨满身是血,刀上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,悦馨擦了擦脸上的血“死是生的开始。”说罢只见悦馨将刀架在自己颈上,然后自刎了。悦馨倒在了地上,颈上还渗着鲜血。
“我不要死,悦馨姐别,别杀我,啊!”大毛惨叫道,然后猛地从地上跳起,双手在空中拼命地乱挠。
“白痴,你没死,我们都没死”心怡站了起来打了打身上的土,走道正在张牙舞爪的大毛胖就是一耳光。大毛被打趴在地,看着心怡从埋怨言“大我干嘛。”
“这样才会醒啊。”心怡揉着被打疼的右手,心想:这皮也多厚啊,疼死我了。
心怡扭头看见旁边的悦馨站了起来“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悦馨看了看心怡,冲着大毛说:“去吧其他人叫醒。”
“啊。”大毛应了一声,便去叫醒周围的其他人了。
心怡以为悦馨没听见,便又重复了一遍“怎么回事啊,悦馨姐。”
悦馨扭头看向心怡“是幻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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